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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甲裁春文一梁霄羽,银甲裁春章节在线阅读

银甲裁春》这本古言脑洞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,给人看不够的感觉。就值一文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,但是故事起伏迭宕,能够使之引人入胜,主角为文一梁霄羽。喜欢古言脑洞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,《银甲裁春》小说已经写了112013字,目前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8章。

银甲裁春文一梁霄羽,银甲裁春章节在线阅读,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:劫法场、救岳飞,这念头现在成了文一的心病。几乎睡了一白天,文一再睁开眼时,窗外已是暮色四合,屋里也点上了灯。头痛确实消退了不少,看来充足的睡眠真是对抗穿越后遗症的良药。文一坐起身,活动了一下还有些沉重…

银甲裁春文一梁霄羽,银甲裁春章节在线阅读

《银甲裁春》小说最新章节试读:文一没想到自己新婚之夜进个洞房这么难。“狄英!”小若从怀里掏出一个叠好的白绢帕,小心翼翼地展开,上面是用娟秀字体写就的几行字。她原本带着一丝娇嗔的脸色瞬间变得肃穆起来,清了清嗓子,声音也随之沉稳,刻意模仿着文一那位从未谋面的夫人的口吻,一字一句,字正腔圆地念了出来。“狄英在!”狄英听到呼唤,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,“扑通”一声单膝跪地,动作干脆利落,双手抱拳,头深深地垂了下去。 他对这位只闻其名,未见其人的夫人,心中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敬畏。夫人身虽未至,但只言片语,便能感受到那股令人折服的威严。“大战在即,生死未卜,老爷的终身大事,咱们必须办妥当!” 小若的声音并不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,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,仿佛一道命令,掷地有声。文一在一旁听得暗自咋舌,心中惊叹,这小若,模仿起人来竟是如此惟妙惟肖,单凭这说话的气势,就足以震慑住全场。 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夫人,仅仅通过小若转达的这几句话,就足以让人感受到其果决和魄力,以及那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。 文一不禁开始想象,这位夫人究竟是怎样一位奇女子,才能拥有如此气场。“听夫人吩咐!” 狄英的声音洪亮,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,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, 仿佛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。“小若今晚就和老爷圆房,一切从简,即刻起,小若便是府上二夫人!府中大小事务,皆由小若做主!” 小若继续宣读着绢帕上的内容,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,语速平缓, 仿佛只是在宣告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公事, 没有一丝的羞涩或者扭捏, 专业得令人咋舌。文一听得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?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阵狂风卷入旋涡中心,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,就已经要“被圆房”了?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推上花轿的新郎,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做主。“哈哈哈!太好了!小的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!” 狄英听到“圆房”二字, 兴奋地一拍大腿, 声音响亮,差点没直接蹦起来。 他那张黝黑的脸庞上,笑容灿烂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, 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一团, 可见他是真的高兴坏了。“狄英,还有一事,你务必办妥!” 小若的语气依旧是模仿文一夫人的口吻, 听不出任何个人情感的波动, 公事公办, 一丝不苟。“夫人、二夫人尽管吩咐!小的保证办得妥妥当当的!” 狄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, 一张嘴咧得老大, 顺口就拍了个双份马屁, “二夫人”这个称呼, 他喊得是无比顺溜和自然。“小若姑娘父母双亡,今日出嫁,不能没有娘家,你便认小若为义妹吧!” 小若快速说完, 立刻将手中的白帕拢在手心, 然后转过身, 对着狄英盈盈下拜,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, 双膝跪地, 额头轻轻触碰地面, 行了一个标准的跪拜大礼。“哥哥在上,请受小妹一拜!” 声音清脆悦耳, 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娇羞, 与刚才模仿夫人语气时的沉稳截然不同, 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娇俏可人的小若。“哈哈哈哈,妹妹快快请起,快快请起,哥哥我可担当不起! 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!” 狄英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, 连忙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扶, 心里美滋滋的, 像是喝了蜜一样甜。 这下可好, 摇身一变, 竟然成了老爷的大舅哥了!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简直是充满了惊喜, 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好事。文一站在一旁, 看着眼前这热闹非凡的一幕, 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局外人, 完全插不上话。这仨人, 你一言我一语, 三言两语之间, 就把他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了? 而且还是“先斩后奏”, 直接宣布结果, 根本不给他任何商量的余地。他心里其实是乐开了花, 毕竟小若这样的美人, 温柔可人, 又对自己一片真心, 哪个男人会不心动? 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为妻,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。可这流程也太简单粗暴了吧? 简直可以用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”来形容。 他好歹也是个“爷”,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被摆布的木偶, 连个发言的机会都没有? 这哪里是娶妻, 简直就像是走个过场。包办婚姻, 果然是……效率高啊! 而且还是高得离谱的那种。 文一心中五味杂陈, 既有惊喜, 又有些哭笑不得。 他突然觉得, 自己这个“爷”当得, 还真是有点憋屈。红烛高烧,光焰跳跃,映红了窗棂,也映亮了满屋子的喜气。那暖融融的光晕,驱散了夜的寒意,更烘托出新房的温馨与旖旎。说是从简,府里上上下下却无人敢怠慢半分。狄英更是将此事当成头等大事来办,生怕委屈了未来的二夫人,也丢了老爷的脸面。小若早早便被迎入了狄英的房间。房内,铜镜光亮,映照着她略施粉黛的容颜,更添了几分娇媚。她身着一袭绣着精致鸾凤的嫁衣,丝线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衬得她肌肤胜雪,眉眼如画。红盖头被小心翼翼地盖上,遮住了她略带羞涩的脸庞,也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期待。狄英站在一旁,像模像样地充当起了兄长的角色,一会儿嘘寒问暖,一会儿又忙前忙后地张罗,脸上乐开了花,比自己娶媳妇还要高兴几分。一切准备妥当,吉时也到了。喜娘搀扶着小若出了狄英的房间,屋外,一顶装饰一新的花轿早已等候多时。唢呐声、锣鼓声顿时喧嚣起来,热闹的喜乐声响彻整个府邸。花轿被稳稳抬起,在众人的簇拥下,缓缓而行。按照规矩,花轿绕着府院转了三圈,寓意着“三生三世,姻缘美满”。轿身轻微摇晃,透过红盖头,小若隐约能感受到外面的热闹景象,心中既有新嫁娘的羞涩和憧憬,又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。轿子终于停在了正门前。胡闳休捋着雪白的胡须,笑眯眯地站在一旁,口中念念有词,说着吉祥话,什么“天作之合”、“百年好合”之类的,听得人心里暖洋洋的。戏班子更是卖力地演奏着,各种乐器齐鸣,将喜庆的气氛推向了高潮。狄英扯着嗓子,指挥着下人们燃放鞭炮,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,更是增添了无限的热闹。他大手一挥,又让人在院门口临时搭起了一个戏台子,说是要让全府上下都乐呵乐呵,绝不能让新来的妹妹受了委屈。文一站在轿门边,看着眼前这喜气洋洋的景象,心中也是一片火热。他伸出手,想要迫不及待地掀开轿帘,一睹新娘子的芳容。然而,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轿帘的那一刹那,一个略显迟疑的声音却突然响起,打断了他的动作。“爷,且慢!”老二横跨一步,挡在了轿门前,脸上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,说道:“小的们玩个游戏,图个喜庆,爷您不会怪罪吧?”文一挑眉,心想这老二又要搞什么幺蛾子,但今日大喜,也不想扫兴,便耐着性子道:“什么游戏?快说!”老二清了清嗓子,故意拉长声音道:“这游戏简单得很,就考考爷您对咱们府里的情况了解多少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地盯着文一,一字一句地问道:“爷,您最喜欢帮夫人做什么事?”此话一出,周围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目光在文一和老二之间来回游移,想看看这出“戏”要如何唱下去。文一愣住了,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。帮夫人做事?他跟那位夫人素未谋面,哪里知道她喜欢什么,更别提帮她做事了。他急得额头冒汗,抓耳挠腮,眼睛在人群中乱转,希望能找到一丝提示。正当文一焦头烂额之际,花轿里忽然传出一声轻柔的“喵”声,像小猫撒娇一般,软糯动听。紧接着,轿帘微微一动,一枝含苞待放的红梅,悄悄探了出来,在红色的喜庆氛围中,显得格外娇艳。文一的目光瞬间被那枝红梅吸引,脑中灵光一闪,福至心灵,脱口而出:“描眉!”几乎在他话音落地的同时,老二脸色骤变,气急败坏地跳脚大喊:“作弊!这绝对是作弊!不算!不算!”文一哪里理会他,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。抬起一脚,毫不客气地踹在老二的屁股上。“砰”的一声,老二猝不及防,被踹了个四仰八叉,狼狈地摔倒在地。“少废话!”文一霸气十足地喝道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周围看热闹的下人们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,纷纷指着老二,笑得前仰后合。老二捂着屁股,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,却也知道自己理亏,只能嘟囔着什么,不敢再多说什么。文一不再看他一眼,上前一步,一把掀开轿帘。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鲜艳的红色,盖头下,隐约可见新娘子精致的轮廓。他弯腰,手臂穿过小若的膝弯和后背,一个用力,便将盖着盖头的新娘子稳稳地抱了起来。怀中佳人轻若无物,馨香扑鼻,透过嫁衣,也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。这是他与小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,也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,她已是自己的妻。文一的心跳骤然加速,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。他抱着小若,大步流星地跨过门槛,朝着新房的方向走去,留下身后一片欢声笑语和羡慕的目光。可这心里刚甜了没一会儿,文一又开始犯起了嘀咕。这梁霄羽,也就是他那未谋面的夫人,心思也太难猜了吧!说她高傲吧,也对,毕竟是韩世忠元帅的堂妹,名门之后。可她又让自己的丫鬟给丈夫做妾,这份谦恭,也着实让人佩服。说她威严吧,那是肯定的。整个徐庆府,上上下下,哪个不对她服服帖帖?可提起她时,人人又都是一脸笑意,可见她平日里待人也颇为和善。她应该是极爱文一的。不然也不会登报帮文一纳妾,还让小若和她共侍一夫,这得是多深的爱,多无私的奉献啊!可偏偏,在这新婚之夜,她还非要出三道难题来为难文一,这醋劲儿,也真是够大的!“爷,请留步!”文一抱着小若,两人手中拉着系着大红绣球的绸带,刚一迈进徐府大门,就见狄英斜披着红绸,笑眯眯地拦在了面前。“夫人吩咐,这里给老爷安排了个小节目!”狄英自从当上了文一的“大舅哥”,说话都带了几分得意。文一心里暗骂,这小子,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!只见中堂门廊前,地上铺着块红布,算是起点。大约二十步开外,房梁上悬下一根红绳,绳子上拴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。文一得用一张硬弓,三支箭,射中那苹果,才能进洞房。这要是换了南宋的真徐庆,估计是小菜一碟。可对文一这个穿越过来的冒牌货来说,简直比登天还难!更过分的是,狄英还故意伸手一推,那苹果便像钟摆一样,晃悠了起来。他走到文一跟前,递上一张黑漆牛角弓和三支雕翎箭,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坏笑。文一接过弓箭,掂了掂分量,心里稍稍松了口气。还好,这是张近射用的软弓,大概是一石四斗的步兵弓,比骑兵用的马弓要软一些,以他现在的臂力,勉强能拉满。要是换成步兵弓箭手专用的二石三斗的“神臂弓”,他可就真没辙了。要想过这关,看来只能作弊了!文一在21世纪好歹也去射箭馆玩过几次,虽说技术不咋地,但好歹也算有点基础。更何况,他还有现代科技加持呢!文一背转身,看似整理衣冠,实则飞快地将华为智能手表绑在了弓把上。他余光一扫,见狄英等人正兴致勃勃地盯着苹果,便低喝一声:“都退后!箭矢无眼,伤了你们,我可赔不起!”狄英一愣,随即嬉皮笑脸地带着众人退开几步,还不忘起哄:“大舅哥,您可得悠着点儿,别射偏了,误了洞房花烛夜!”文一懒得理他,深吸一口气,启动华为手表的秒表功能。他紧盯苹果,心中默算着它的摆动频率和回到中心位置的时间。这感觉,就像当年在实验室里调试设备参数,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他左肩微沉,对准目标,左手稳稳持弓。两脚开立,与肩同宽,身体微微前倾,重心落在双脚之间,稳如泰山。这姿势,是他在射箭馆里练出来的,虽不专业,但胜在实用。文一将第一支箭搭在左手虎口,羽毛向内,箭尾扣在弓弦。右手食指、中指、无名指扣住弓弦,食指轻置箭尾上方,中指、无名指则在下方。他缓缓拉弓,左肩推,右肩拉,动作流畅而有力。拉弓的同时,文一悄然开启智能手表的红光投射功能,一道细微的红点精准地落在了苹果摆动的中心位置。眼、红点、苹果中心,三点一线,这是他制胜的关键。待弓拉满,文一瞄准的瞬间,右肩猛地加力,扣弦的三指同时松开。“嗖”的一声,箭如流星般飞出。“哎呀!偏了!”狄英怪叫一声,众人也跟着发出惋惜的叹息。第一支箭擦着苹果左上方飞过,文一却不慌不忙。他在脑海中迅速计算着瞄点、红点以及刚才的偏差量。这感觉,就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计算,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。他微微调整站姿,左脚向内倾斜,身体重量均匀分布在双脚。这个细微的调整,能让后手的加力控制更加精准。文一再次举弓,预拉开弓,左臂下沉,肘部内旋,用左手虎口稳稳地推住弓。他调整着拉弦臂与箭的连线,使其与两肩连线平行。从侧面看,持弓臂、拉弦臂、两肩连线与箭身,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平行四边形。他知道,这样的用力方式,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射箭动作的一致性和稳定性,从而提高精准度。射箭,就像做科研,需要调动全身的肌肉,但参与的肌肉越少,颤动的影响就越小。所以,他主要依靠背部力量来完成射箭动作,这能让他开弓更轻松,持弓更稳定,撒放更平稳。剩下的,就是心态了。文一放松身体,调整呼吸,让心跳渐渐平缓。他凝视着目标,眼中只有那个红彤彤的苹果。“嗖!”第二箭破空而出,正中靶心!“好!”狄英带头欢呼,众人也跟着鼓掌叫好。文一则趁乱将智能手表从弓上取下,藏入袖中。他得意地瞥了狄英一眼,心想:小样儿,跟我斗,你还嫩了点!本以为过了射箭这关,就能顺利入洞房,谁知,洞房门口却吃了闭门羹。朱漆大门紧闭,门楣正中垂下一张鲜红的洒金笺,上面用娟秀的字体题着一行墨字:“扬鞭一蹙破霜蹄(打一字)”。蒙着红盖头的小若,隔着门扉,声音细若蚊蚋,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:“老爷,夫人说了,您也该知道小若的真实姓名了。解开这字谜,奴婢才能开门。”文一顿时如遭雷击,哭笑不得。这梁红玉,还真是关卡重重,花样百出!他无奈地后退几步,朝一旁看热闹的狄英招了招手。狄英正看得津津有味,见文一召唤,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,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:“爷,您有什么吩咐?”文一压低声音,凑到狄英耳边,带着几分试探地问:“小若姑娘,她……到底姓什么?”狄英闻言,先是一愣,随即挠了挠后脑勺,一脸茫然地回答:“爷,这事儿您问我,我哪儿知道啊!小若姑娘来府里这么多年,大家都喊她小若姑娘,谁也没听夫人提过她的姓氏。恐怕除了夫人,真没人知道她姓啥!”文一听了,心中不禁五味杂陈。这古代女子,尤其是为奴为婢者,地位之卑微可见一斑。姓名于她们而言,仿佛只是一个代号,随时可以被抹去,被取代。嫁人后随夫姓是天经地义,当了丫鬟,连自己的姓氏都成了一个秘密,甚至可能自己都不知道。文一想起二十一世纪,口号震天响的自由、平等,可现实中又真正实现了多少呢?更何况,如今身处等级森严的南宋,这种阶级固化更是深入骨髓。“爷,您说这字谜,到底是个什么意思?”狄英的声音,将文一从思绪中拉回现实。他正盯着那红纸上的字谜发愣,狄英却在一旁抓耳挠腮,显然也是一头雾水。文一看着狄英那副焦急又茫然的样子,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优越感,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。猜字谜?这要是放在南宋的徐庆身上,或许还真是一个难题,毕竟古代文人酸腐,喜欢故弄玄虚,绕弯子。但对于他这个来自信息爆炸时代的计算机博士,还是大学时代的晚会活跃分子、工会活动的积极参与者来说,简直就是小儿科,不值一提!“扬鞭一蹙破霜蹄……”文一低声重复着谜面,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个字,大脑飞速运转。这是一个典型的拆字谜,关键就在于找到谜眼。“破霜蹄”,三个字组合在一起,已经呼之欲出了。“霜”字的“蹄”是什么?不就是“足”字旁吗?把“霜”字的“足”字旁去掉,再看前半句,“扬鞭一蹙”,前半句里哪个字也带了“足”字旁?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——“蹙”!文一心中豁然开朗,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,他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,朗声说道:“小若姑娘,我知道你的姓氏了!你姓戚,戚继光的戚!”洞房门口,门里门外的人又都是一愣:“戚继光,戚继光是谁?”【注:戚继光(1528 年 11 月 12 日 —1588 年 1 月 17 日),是明朝杰出的军事家、书法家、诗人、民族英雄。戚继光深受岳飞精神的影响,他以岳飞为榜样,组建了抗倭的“戚家军”,将忠义爱国的精神融入到戚家军的建设中,培养士兵的爱国情怀和民族自豪感,激励他们为保卫国家、抵御外敌而英勇战斗。小若所在时代和戚继光相差近400年,论辈分,应算戚继光的“N次方老祖母”。】

《银甲裁春》精彩章节赏析

劫法场、救岳飞,这念头现在成了文一的心病。

几乎睡了一白天,文一再睁开眼时,窗外已是暮色四合,屋里也点上了灯。

头痛确实消退了不少,看来充足的睡眠真是对抗穿越后遗症的良药。文一坐起身,活动了一下还有些沉重的脑袋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
“夫人”替他登报纳妾这事,在文一脑海中又浮现出来。他不得不承认,这位从未谋面的“夫人”,手段真是高明。 这招“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”用得是炉火纯青。表面上是为了纳妾绵延子嗣,实则完美掩盖了他在将军府内的大兴土木。 谁会想到,一个忙着纳妾的将军,竟然还有闲心和精力去搞什么“大动作”呢?

文一嘴角微微翘起,一丝笑意浮现。 这位“夫人”,不仅胆识过人,心思也如此缜密,真是令人刮目相看。 原本他还对这桩婚事有些抵触,现在看来,娶到这样一位“夫人”,似乎也并非全是坏处。

只是…… 文一的笑容又渐渐收敛,心头再次蒙上了一层阴影。 纳妾是为了子嗣,而子嗣的问题,又绕回了他最担心的那个点上。 如果真的像他猜测的那样,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,那这位“夫人”的良苦用心,岂不是要落空? 甚至,还会闹出更大的笑话。

一想到将来可能出现的“喜当爹”的场面,文一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,原本轻松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。 他揉了揉眉心,起身走到窗边,看着院子里昏黄的灯光,心中五味杂陈。 这位“夫人”越是表现得精明能干,他就越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。 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,这位“夫人”如此急着纳妾,会不会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? 又或者,她只是单纯地为了家族和他的将来考虑,而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?

文一叹了口气,觉得自己真是庸人自扰。 现在想这些,都为时过早。 当务之急,是先弄清楚这位“夫人”究竟是何方神圣,以及她真正的目的。 至于子嗣的问题…… 文一苦笑一声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 或许,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。 又或许,这位“夫人”自有她的打算。

他隐隐感到,自己和这位“夫人”之间的关系,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,也更加有趣。 他开始期待,期待着与这位神秘“夫人”的正式见面。 他想亲眼看看,这位能做出如此惊人之举的女子,究竟是怎样一副面容,又有着怎样一番心思。

小报报道铺天盖地,花样百出,真可谓是洛阳纸贵。

一家小报别出心裁,竟用一副对联做标题,墨迹未干便已传遍大街小巷,引得无数人驻足围观。《夫人替夫登报纳妾始开历史先河,将军得意忘形大兴土木准备夜夜新郎》。上联嘲讽“夫人”之举前所未有,可谓石破天惊,下联则揶揄文一沉迷声色,借着纳妾之名,实则另有图谋。“始开历史先河”几个字,更是被市井百姓津津乐道,茶余饭后,皆以此为谈资,语气中带着三分戏谑,七分好奇。

当然,更多的小报则聚焦于文一“夫人”这一惊世骇俗的举动,各种评论如潮水般涌来,褒贬不一,争论不休。有的报纸极力赞扬,称颂夫人胸襟宽广,气度恢弘,远胜寻常人家那些拈酸吃醋的妒妇,简直是女子楷模,巾帼英雄。文章引经据典,旁征博引,力证夫人此举乃是“识大体,顾大局”,是为了将军府开枝散叶,绵延子嗣,更是为了稳固将军在朝堂之上的地位,可谓是用心良苦,深谋远虑。

然而,反对之声亦是不绝于耳。另一些报纸则痛斥夫人此举“离经叛道”,“有违人伦”,是“不尊祖训,败坏门风”的典型。他们引经据典,搬出“三从四德”的教条,指责夫人“牝鸡司晨”,坏了纲常伦理,更有甚者,直接将矛头指向文一,认为是他教唆纵容,以至于夫人如此“胡作非为”。

更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,将此事上升到家国大义的高度,声称夫人此举乃是“红颜祸水”,是“媚主邀宠”,必将“夺将军斗志,坏朝堂风气”。他们忧心忡忡地预言,从此以后,武将们只会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,文臣们则更加沉迷于床笫之欢,长此以往,南宋江山危矣,国将不国! 仿佛文一“夫人”仅凭一则征婚启事,就能顷刻间颠覆乾坤,毁掉南宋朝廷上下的锦绣江山,其言论之耸人听闻,令人咋舌。

在众多小报中,有一篇文章格外引人注目,其态度鲜明,笔锋犀利,字里行间充满了对“文一”的怒斥与鄙夷。文章同样以一副对联作为题目,字字诛心,句句见血:《忆往昔金兀术感慨撼山易撼岳家军难;现如今徐将军纳妾辱天地辱没满朝人》。上联借用金兀术的感慨,反衬岳家军的英勇无畏,下联则直接点名道姓,将文一纳妾之举与岳飞蒙冤入狱之事并列,暗指文一忘恩负义,背叛岳飞。

更有一篇小报,用词之恶毒,简直是指着鼻子骂娘:《徐大统制一门心思娶娇娘;鹏举元帅千口难辨蒙冤狱》。文章将文一的“风流韵事”与岳飞的冤屈遭遇并置,强烈的对比之下,文一贪图享乐、不顾道义的形象跃然纸上,令人不齿。

最恶毒的一篇文章,则通篇充斥着诅咒与谩骂,不堪入目。《丧天良,忘恩负义断子绝孙理当然;害天理,替夫纳妾拉人垫背苦姑娘》! 这篇檄文式的文章,直接诅咒文一“断子绝孙”, 并将矛头指向那些即将嫁入将军府的女子,称她们是被夫人“拉来垫背的苦命人”,可谓是恶毒至极,用心险恶。

文一饶有兴致地翻阅着这些小报,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。 小报骂得越狠,他心里反而越是欣慰。 这说明什么? 说明民心不死,百姓心中依然惦念着岳元帅,营救岳飞的行动并非孤立无援,而是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。 这第一点,就足以让他感到振奋。

其次,这样沸反盈天的舆论攻势,越热闹越好,越能扰乱皇城司和朝廷的视听,让他们摸不清自己的真实意图。 朝廷的注意力都被“纳妾风波”吸引,谁还会去深究一个忙着寻欢作乐的将军,究竟在背后搞什么“大动作”呢? 这正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。

再者,徐庆这样一个贪恋美色、忘恩负义之徒的形象,已然深入人心。 在岳元帅身陷囹圄之时,他却大肆修整府院,准备纳妾享乐,这种鲜明的对比,更加激起了百姓的义愤填膺。 如此一来,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,将军府大兴土木,只是为了迎接新妾,谁还会想到,那些招募而来的工匠,所作所为背后,隐藏着更加深远的图谋呢?

文一放下报纸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。 舆论已经成功被引导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“夫人纳妾”这件事吸引,而他真正的计划,则可以悄无声息地进行下去。 这位“夫人”,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。 想到这里,文一嘴角不禁再次微微翘起,一丝由衷的笑意浮现在脸上。

用过晚膳,文一叫上狄英陪自己围着府院走走。

这一圈走下来,才知道这徐庆将军府真是不小。根据文一丈量的步数换算出来的面积,这府邸占地约有10亩,在21世纪就是建个小区也足够了。房子是四进院落,前堂后寝,以穿廊相连,两侧布置耳房和偏院,除了文一藏着穿越过来物品的练功房,最后面还有一块约莫3亩地的习武场。

院落布局:最外面是门房这算一进,第二进是外厅房,匾上书写“迎客堂”,应给是会客的前堂;第三进是后堂,也有匾“安心堂”,是文一的卧房,位于正堂之后,一般闲散人等不得随意入内;第四进就是文一的练功房和小花园。小花园留有角门,出去就是习武场。在厅堂和卧室间有穿廊,左侧的耳房有狄英的单独卧室,两侧偏房住了家丁家将,六七个人一间房,整个院落住了不下一百人。

遛完一圈,刚回到大门口,天上沸沸扬扬飘起了雪花。

“爷!这临安城可比不上汴梁城,这雪可是不多见!”

狄英仰着脸让雪往嘴里落,很开心。

“瑞雪兆丰年,吉兆!”

文一也很开心。

“要是夫人和小若姑娘在就好了!”

狄英仰着脸闭着眼睛感慨。

文一心里一动,不动声色地看着狄英。

“夫人肯定会在堂屋门口摆上两张太师椅,还会让小的点上一盆炭火,必定会再给老爷温上一壶热酒,然后和老爷一起赏雪。”

狄英依旧仰着脸闭着眼,一任雪花飘落自己说话的嘴中。

“小若姑娘一定吵闹着要打雪仗!而且,她团起的雪球一定会第一个砸在老爷身上。然后,夫人一定会笑着责骂她‘疯丫头’,接着这个‘疯丫头’一定会接着拿雪球砸夫人,然后,夫人一定就会追着这‘疯丫头’打了!”

狄英的嘴角扯出甜甜的笑容,依然闭着眼睛。

文一被深深感动,情不自禁也仰起了脸,闭上了眼睛。

雪花落在脸上、落在嘴唇和落在眼睑上的感觉是那么不一样:落在脸上的是清凉,落在眼睑的是冰凉,而落在嘴唇的能告诉你:雪,其实有淡淡的香味儿,而且微咸。

“文一将军好!”

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,文一不禁打了一个激灵。

“这不是穿越回到大宋了吗?文一不是叫徐庆吗?怎么会有人知道文一穿越前21世纪的真名实姓?”

文一回转身,来人认识:岳家军军师——胡闳休!

“你怎么知道我我叫文一?”

文一惊恐地几乎汗毛炸了起来。

“文一不是将军您的字号吗?”

不仅是来访的胡闳休,就是文一身边的狄英也奇怪地伸头看着文一。

“哦哦哦!”

这下子尴尬的是文一了,他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是徐庆将军的字号,这或许就是一种冥冥中的巧合。

“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文一了!”

“爷,你不是最喜欢别人称呼您的字吗?”

狄英一脸狐疑地盯着文一的脸,好像要研究出什么花来。

文一恶狠狠地瞪了狄英一样,他急忙收敛一下目光,弯腰向胡忠郎做了一个邀请入府的姿势。

文一让狄英把桌子搬到了的后院中央两棵香樟树下。

“漫天飞雪炉上酒,闭门谢客掌中书。文一将军好雅致啊!闳休这里忍不住要向将军讨杯酒吃了!”

文一在心里暗骂一句,自己本意就是让这小子赶快走,没想到倒引发这家伙的雅兴来了!你想一下,能当岳家军军师的人物,估计眼睫毛都是空的,粘上毛比猴都精,这种人文一这个穿越者最好少打交道。

狄英倒是殷勤得很,不大功夫就摆好了桌椅条案。一个炭烧小边炉也放在方桌旁边,上面一个铜壶在热酒,呼呼地冒着热气,满院酒香四溢。桌上一眨眼功夫上了一盘现切的熟牛肉、一只撕碎的烧鸡、一碟花生米、一方格酥饼小点心,每人面前还端上一碗米酒桂花羹。

“两位爷,没怎么准备。这酱牛肉是老东京沙家店的,这烧鸡是汴梁老字号兴荣斋的,这花生米是开封府麻街营的,这酥饼是大相国寺的,这米酒桂花羮是鼓楼巷吕记的招牌!”

“好家伙!这临安城里能吃到汴梁城里老字号,谢谢狄公!”

胡忠郎起身朝狄英深深一恭。

文一都听傻了?这叫没准备?文一狐疑地看了一眼狄英,后退一步,躬身还了胡忠良一礼,准备退下。

“别走别走!”

文一急忙叫住狄英。“爷酒量不济,你坐下来一起陪陪胡忠郎!”

“将军酒量不济?那整个岳家军就没有人敢称有酒量了!”

胡闳休哈哈大笑,狄英跟着嘿嘿干笑,文一也只好随着尬笑。

而狄英竟然也没有丝毫推托,拉了一把椅子就大刺刺坐了下来。

言多必失啊!文一心里暗暗告诫自己,要尽快把这胡军师打发走。

“别怪我失礼!我最近脑子好像出了问题,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,胡忠郎是哪年入的咱岳家军?”

待胡军师坐下,文一先开了腔发问,争取占据主动。

狄英这时候又殷勤地跑过来给文一和胡闳休一人送了一件狐领大氅。文一心中暗骂,这不是摆明让这家伙屁股沉下来吗?一点不懂爷的心思,回头扣你二斗红高粱!

“徐爷贵人多忘事,毕竟这千斤重担都系在将军身上!”

胡闳休接过狄英的狐领大氅披在身上,侧过身来对着文一,语气平和,不卑不亢。

“不才是靖康初年应试的兵科,才疏学浅,只中了个中优等,补承信郎。不才是东京汴梁人,那年金兵围城,不才也领兵据守。京城陷落,二帝被掳,实该羞愧自尽。后来随朝廷南渡,胡某在平定盗寇途中写下《致寇》、《御寇》两文,主张招安、讨伐并用,不曾想被岳元帅看中,招不才到帐中招讨司主管机枢文字。这才有幸与徐将军共同辅佐岳元帅征南战北!”

胡闳休说得激扬激愤,文一听得热血沸腾,竟忘了赶他走的初衷。

“山外青山楼外楼,西湖歌舞几时休?暖风熏得游人醉,只把杭州作汴州!”

一壶酒才刚下肚,漫天的飞雪就愈发大了起来,胡闳休却站起身来仰天吟诵,而且饱含热泪。

“文一将军,请先受胡某一拜!”

言毕,胡忠郎就向文一一纳到底,文一急忙起身回礼。

“睹物思情啊!这临安城内,人人急换新装,家家改换门庭,还有多少人家惦记咱东京汴梁?而将军府内,酒是故都汴梁酒,菜是东京老字号!仅这一点,就说明将军北伐之念未灭,岳元帅‘还我河山’之情未息!”

寥寥数语,说的文一也热血沸腾起来。

铜壶里的酒咕咕冒起了热泡,掀着壶盖发出叮叮的响声。狄英起身拎起铜壶给文一俩满酒。

“这可是咱东京遇仙楼的琼浆,知道爷喜欢,兄弟们拼着命抢出来的,打那么多仗都没舍得扔!”

狄英一脸献媚地向文一邀功。

文一突然明白了过来:

这哪里是什么没准备?漫天飞雪饮热酒?飕飕寒风说家国?

这绝对是这俩小子提前设计好给文一挖的坑!

“今日登门,实来请教文一将军解救岳元帅之计!”

胡闳休与文一干了一碗热酒之后,起身一恭到地。

“胡某不才,举义旗、绑秦桧、劫法场,三招确实难保岳元帅完全。而文一将军招木工、募铜匠、寻烟花、觅炭翁,确实招招匪夷所思,步步异乎寻常。胡某百思不得其解,万望文一将军不吝赐教,也好让胡某报效犬马之力,胡某当鞠躬尽瘁、死而后已,为救岳元帅吾等甘愿肝脑涂地!”

漫天的雪花已经薄薄铺了一地,狄英又让小六小七围着文一们桌子点了四个炭盆儿,还给文一和胡军师每人添了一件斗篷。热腾腾的炭火把文一们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暖烘烘的,雪花也就很难飘落到文一们身上。

文一没有马上回答,在脑海里寻思着怎么回应。

“文一将军,”

看出来文一的迟疑,胡闳休不知怎么就在右手里变出一把匕首,然后左手握向刀尖一拉,鲜血就顺着指缝流了出来。

“若胡某有背叛,天诛吾!”

说完,胡闳休把匕首倒转把柄冲向文一。

这个文一懂,文一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左手划破,握向他伸过来的左手。两人的热血融到了一起。狄英则从文一手中飞快地抢过匕首,同样把热乎乎的鲜血滴在了文一们俩的手面上。

“狄英,去把顶门杠拿来!”

文一对狄英吆喝一声。狄英一愣,胡闳休也是一脸狐疑。

“顶门杠?”

像来雷厉风行的狄英缓缓转了一个身,又扭着头发问。

“是的,就是文一们大门口顶大门的那根大木头。”

不一会儿,小六小七吭哧吭哧抬着一根顶门杠过来了。那是最外面院子大门的顶门杠,水桶粗细,这俩人能扛过来实属不易。文一的那个练功房里的顶门杠碗口粗细,但文一可不想让小六小七进屋接近文一那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宝贝。

“文一要用它来保证岳元帅完全之躯!”

文一指着被小六小七竖起来的顶门杠对胡军师和狄英言道。

几片穿过炭盆火炉热气的雪花飘落到文一脸上,凉丝丝的很舒服。

胡军师和狄英还是一脸疑惑地盯着文一,没一个人说话。

“胡忠郎知道这顶门杠是用什么木头做的吗?”

文一学着狄英的称谓问胡军师。

“这个胡某知道,铁桦树,老百姓叫它‘厚脸皮树’,太硬,很难加工,所以只能用来做顶门杠。”

胡军师果然博学,一下子就把顶门杠的材质说清楚了。

“对!我就要用它的‘厚脸皮’ ,这玩意儿刀枪不入,劫法场时要出其不意,必须在刽子手动手前抢到岳元帅。难的,是保护岳元帅杀出城里城外几十万禁军、侍卫的包围圈。这东西,可以确保岳元帅毫发无损!”

“怎么做?”

胡军师和狄英几乎齐声发问。

“先做两个这个!”

文一从狄英腰间拔出他的腰刀,在地上画了一个盾牌的模样。

胡军师和狄英一起伸着脑袋观看。

“小的明白了!”狄英兴奋地从文一手里抢过刀,在地上挨着文一的盾牌也画了一个,两个盾牌像一个人字形帐篷。

“这样把岳元帅往里面一藏,什么兵器都伤不着岳元帅!”

胡军师看着点点头,接着又摇摇头。

“两个问题!”

胡军师从狄英手中要过来腰刀,指点着地上文一俩画的图案。

“首先,这些只能解决防的问题,还是解决不了突的问题!”

胡军师皱着眉头,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“在法场,抢岳元帅可以是突然袭击,对方很难防范。但一旦劫法场成功,往外突击,那可是深处包围而且非常显眼。这时候怎么突出去?更何况岳元帅很可能刑伤很重,难以乘马,这两个铁桦树大盾牌太重,也很难在马上保护岳元帅!要知道,不说刀斧手,就是十万禁军的强弓硬弩,到时候万箭齐发,怎么能杀出去?”

“不骑马!乘车!”

文一从胡军师手里接过腰刀,在盾牌下面画了一个方块,在方块下面又画了一个圆圈。

“在车的两边和顶上都布上这种顶门杠盾牌,对方即便万箭齐发,文一们的车也是固若金汤!”

“那样的话,车就太重了!”

胡军师的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。

“这样的车最少需要八匹大马才能拉得动。别说突围了,禁军的弓箭手上来,不射人专射马!我们一个也跑不出去!”

“那就给马也披上厚脸皮树!”

狄英一旁插话。

“那更不行!你想想这铁桦树的重量,那马披上甲再拉上文一将军说的重甲马车,能跑的动吗?更何况,别忘了禁军最近也装备了岳元帅发明的‘钩镰枪’。岳元帅用钩镰枪打败金兀术的铁甲连环马,他们也一样会用钩镰枪来对付我们!”

“我们不用马车!”文一说。

“那用什么?”狄英诧异地问,“靠人推?那得多少人啊?”

“我们造一辆不用马拉的马车!”文一琢磨着怎么给这两位解释文一的想法。

“啊?”

不仅狄英很诧异,就连胡军师也是用掉到迷雾里的眼神看着文一。

院子里的雪下的都快埋住鞋底子了,而胡军师和狄英俩人一动不动,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文一的眼睛。

小说《银甲裁春》阅读结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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