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水管接在水龙头上给洗衣机里面放水,先洗了沈黎书的衣服,都是白色的,还有两个枕巾。
倒了半勺子洗衣粉,不一会儿满屋子都是洗衣粉清新的味道,很好闻。
“媳妇,先出去吧,十五分钟呢,别在这儿站着了。”
等沈黎书把洗衣机的盖子盖上,半揽着她的肩膀就带着人去了客厅里。
两个人刚走到客厅,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她。
“好像是李婶子。”
仔细听了听,确实是她。
“我去吧,你看着点,不能下手,容易感染知道了吗?”
沈黎书站起身往外走,走到门口又叮嘱了一句。
“我看着,不下手,好好养手,争取快点好,让你享受。”
贺萧一字一句,说的很认真。
但是吧,沈黎书却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。
“李婶子,您怎么来了?”
打开院门,看着站在外面的人其实有些不好意思。
昨天她弄了那么一出,虽然不后悔,可不好意思是真的啊。
“小沈啊,我和你说啊,”
李婶子神神秘秘的左看看右瞧瞧,最后趴在她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大概有五分钟。
最后神色傲娇的站直身子:“你放心,李婶子的嘴严实着呢,保证没和别人说这些。”
沈黎书听的一愣一愣的。
这借口给她找的,真棒啊!
“婶子,我昨天就是知道你是个嘴严实的,要不然也不能临时找你帮忙啊。”
看着她那副什么都被她看透了的表情,沈黎书立刻反应过来,小声的和她说了一句,随后接着道:“婶子,这件事情可不能再提了。”
李婶子连连点头:“放心,我嘴最严了,相信我。”
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像一只战斗胜利的公鸡一样,兴致勃勃的就朝着大院中间的杨树走过去。
那棵树很大,夏天坐在下面可以纳凉。
每天只要家里的活干完了,全都会去那边聊天。
所以知道部队秘密最多的不是任何人,而是那棵杨树。
等人走后,沈黎书关上院子的门,捂着嘴小跑着回了屋里,还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,笑死我了。”
掐着腰,靠在门边,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“媳妇,怎么了?”
贺萧站起身走到她身边,用袖子帮她擦了擦眼泪。
原来她媳妇开心的笑起来时是这样的好看,之前他真的错了,以为瞒着是为了她好。
“李婶子,李婶子说她自己嘴最严实了。
哈哈哈哈,这是我听的,听的最好的笑话。”
沈黎书保证,现在全军区的人一定都知道了这个情况。
贺萧嘴角抽了抽,李婶子的嘴是出了名松和碎。
除了她家里的,只要她知道的,不出五分钟,满大院的人都能知道。
怪不得他媳妇会笑成这样,确实,挺好笑的。
“媳妇,小心一会儿肚子疼。”
贺萧也不想要扫兴,但是突然放开大笑,时间一长,肚皮真的会疼。
沈黎书深呼吸,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缓下来。
“走走走,和你说一件事儿。”
抱着他的胳膊走到沙发上坐下,贺萧的身子瞬间变的僵硬起来。
他,他媳妇的身子真软啊。
“你知道李婶子找我干什么吗?”
沈黎书脸上的笑意止不住,看见他摇头,也没再逗他:“她说董招弟是重点人员,咱们两个吵架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。
昨天吵架闹离婚,是为了抓住她的小辫子。
说这是组织上给咱俩安排的秘密任务,现在任务结束了,咱们两个以后再也不用吵架了。”
贺萧的嘴角忍不住的抽动,虽然这么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,只要首长不出面澄清,任何人的怀疑都只是怀疑。
而且,看在沈黎书的面子上,庄首长也绝对不会澄清,甚至还有可能会坐实了这个说法。
“媳妇,委屈你了。”
明明就是他的错,最后还给他博得了一个好的名声。
“知道就好,以后可要对我很好很好知道了没?”
沈黎书的心情很好,傲娇的点了点他的胸口,随后甩着马尾辫去了卫生间。
洗衣机正好停了,她得投一投。
贺萧像个尾巴一样一直跟着她,只要他能干的,就会帮上一把。
“媳妇,我擦吧。”
想要拿过她手中的抹布擦拭晾衣绳,还没等他拿到手,被沈黎书给拒绝了。
“安静点,这个上面全是细菌。”
贺萧顿时变得老老实实的,什么都不敢碰一下。
等衣服完全都挂上去,将卫生间收拾了一遍,洗衣机管子里的水也放的干干净净后才彻底结束。
看了眼挂钟,没想到已经两点多了。
“走,去军医那里看看,最好还是吃点消炎药。”
昨天晚上特意去厨房看了眼,钢丝球少了一个,是她平时刷锅的那个。
用就用吧,也不知道拿个新的。
“好。”
答应的可痛快了,一点犹豫都没有。
去军医院的路上,俩人刚是走到杨树附近,就被那些个军嫂给团团围住。
“贺团,你们这是去哪儿啊?”
“小沈啊,真是好样的。”
“对啊小沈真给咱们军嫂长脸。”
李婶子躲在一边不敢出声,听见她的话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刚说完,不能随便乱说,这几个老娘们怎么就要给她卖了呢。
众人七嘴八舌的,还没等沈黎书回答,就听见很小声的一句:“装什么装,谁知道到底是啥样的。”
贺萧的脸色一沉,本来就是一副严肃的脸,现在更是吓人。
沈黎书抬眼看过去,是和董招弟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之一。
挑了挑眉,伸出葱白的嫩手指着她:“这位,大姐。
你刚刚说什么,我没听清,你再说一遍。”
她丈夫是团长,外公虽然去世了,可去世之前是另一个军区的首长。
父母亲都是烈士,祖父祖母也都是退下来的老红军。
她大伯现在依旧在海市的军区当一把手,她姨夫在京市军队。
要说背景,谁也没有她的背景厉害。
换句话说,哪怕她犯了原则性的错误,只要不是很严重,谁也奈何不了她。
要不然,前世她作闹成那般,也没人管她,就是因为背景硬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