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……把这里装修成这样,也是为了让自己能进入一段好睡眠,他想要的是结果,过程并不重要。
“现在改不了,要改也要明天。”
白桑宁心一梗,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,心里就纳闷了:自己把他房间贬得一无是处,这都能接受?
“呵呵……”
她勉强笑两声应付,转身往浴室走去,仅是一眼,她就知道这里没得喷,空间比那出租房还要大,装修更是壕无人性。
她默默地退出来,在司衍的注视之下走出房门,看了剩余那几道门。
一间是书房,一间衣帽间,压根挑不出毛病。
白桑宁泄气了。
老老实实地回到房间。
司衍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套新被子,手法娴熟地将床铺一分为二,听到房门打开,他头也不抬,淡声道:“你睡那边,我睡这边。”
白桑宁不禁皱起眉头,嘴里嘀咕着:“既然有被子,那我不能睡沙发?”
楼下的沙发又大又软,舒适度一点都不亚于床,关键是可以不用跟别人睡。
昨天就一张床,她勉为其难地凑一起。
现在那么大个房子,还要凑一起……难道他就不觉得怪吗?
司衍整理的动作一顿,站直身体,面色不悦,看她的眼神透着几丝寒意。
毫不怀疑如果白桑宁再拿这件事情在他面前叨叨,这个男人肯定又得拿结婚证来压人。
不等他说话,白桑宁开抬手制止:“我懂,你别说。”
说罢,她认命似的叹了口气,转身下楼,把自己的行李箱拿上来。
从里面拿出一套睡衣,其他的没打算摆出来,她想等联系上师父后再做打算,这几天先将就着吧。
“我……”白桑宁回头,本想跟男人打声招呼,自己要去洗澡,结果……人不见了。
她短叹一声,嘴里小声抱怨几句,拿着衣服进去。
当泡在大浴缸,享受温暖水流按摩时,觉得似乎躺在棺材板上睡,也不是不行。
另外一边司衍神情凝重看着白桑宁的所有资料。
在她出租屋回去的当天,他就已经叫人去查了白桑宁的资料。
根据资料,她从小在道观长大,最亲近的人就是她的师父,两人身份很平凡,平常接触的都是一些普通人,和他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。
她最后的行程,虽出现在多地,但也没见过什么人,像是普通人在旅游出行。
至于为什么非要嫁给他?
是为了钱?
还是为了权?
到现在白桑宁都没提过任何有关钱财的事,今晚谈及结婚这事的时候,她眼里明显是有顾忌。
到底是顾忌什么?
~
白桑宁从浴室出来后已是一个小时后,按摩浴缸太舒服,水又是恒温的,一个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,差点把自己泡秃噜皮。
她裹紧衣服,探出个脑袋,在房间没看到司衍,悬着的心稍稍轻放。
这男人…明明这么多房子,非要跟她挤一个房间,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。
白桑宁哼哼两声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今天坐了大半天飞机,又看了别人脸色,已经是身心俱疲。
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考虑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
但看着这床……
算了算了,先将就吧。
她嘿嘿笑了一声,脱掉鞋子钻进大床,虽然说这床上长得邪性,但体验感是真的好。
软硬适中的床垫,滑腻如丝的蚕丝被,将她整个身体都被裹挟在里面,那触感跟那些棉质被子远远无法比拟。
死了后盖这个也不是不行,现在先奢侈享受一把吧。
许是真的累了,白桑宁又不认床,刚闭上眼睛没多久,人就陷入沉睡。
凌晨刚过,司衍脸上挂着疲惫,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,眼前的一幕让他哑然。
只见白桑宁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条蚕宝宝,只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,几丝发丝贴在脸上,轻轻蹙着眉心,像是在防备别人把她被子扒开一样。
至于防备谁,大家心里都门清。
她如此抗拒与自己睡一起,或许也有其中原因,明天他们有必要谈清楚,他所要的仅仅睡在她的身边,并不会对她怎么样。
……
翌日,白桑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。
一醒来,她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衣服,还好,完好无缺。
昨晚她还想着防人之心不可无,自己一定不能睡得太沉,告诫自己一定保持警惕,结果这床这被太舒服了,倒下去没几分钟人就睡死过去。
要是有心之人把她抬去卖了,第二天起来可能还会给人数钱。
白桑宁卷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,折腾了好一会儿之后,肚子实在饿得不行,迫使她不得已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。
等一切都弄好后,她才不紧不慢地下楼。
别墅异常的安静,除她之外,一个会喘气的都没有。
人没有就没有吧,关键她翻遍了一楼,厨房冷锅冷灶,一粒米也找不到,就连零食水果也没有。
偌大的地方除了酒,就只有酒。
白桑宁彻底服气了,愤愤地拿自己的手机打开外卖 app,想给自己点份豪华大餐,当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信息时,整个人瞬间傻眼了:别墅区离市区太远,要额外的配送费。
“五十?”
对她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人来说,太贵了,简直就是天价。
不行。
穷逼的人生,不能这么奢侈。
当即白桑宁关掉手机,回房间迅速换了身衣服,决定自己去外面吃。
想挣她五十块钱派送费。
做梦。
然而,等她站在别墅大门的时候,她悲催地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。
自己该怎么离开这里?
身后的大门已经关严实,自己还没有钥匙。
那个男人是忘记有她这个人在家吗?不管饭就算了,连钥匙都不给她一把。
更令人抓狂的是,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,大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,怎么出去。
这天杀的玩意儿。
白桑宁紧皱着眉头,给司衍发去电话,准备将他臭骂一顿。
也不知道那边在干什么,电话挂断了也没有人接。
正当她忍不住又想要破口大骂之际,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