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婵……”
明婵耳侧迷迷糊糊听到一句低磁的声音,随后彻底昏迷。
她被紧急送往医院,温聿检查后,确诊为急性阑尾炎,马上安排手术,亲自为她动手术。
明婵的情况很紧急。
是由细菌感染引起的急性阑尾炎。
想到今晚陪她去吃的日料,很大可能是它引起。
明婵躺在手术台上。
她好像做梦了。
–
“阿婵,你说我们的爸爸妈妈会来接我们吗?”小小的乔蕊坐在台阶上,望着福利院门口的方向,期盼父母会来接她回家。
明婵比较乐观。
有期盼,也可以顺其自然。
那时的她8岁了,距离她来到福利院,已经过去3年,她记忆很模糊,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来到福利院。
听院长说,见到她的时候,她穿着精致的小裙子,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公主。
她也曾多次期盼能见到家人。
可她等啊等,
等到身边的小伙伴被人领养,有的被父母找回,她和乔蕊算是同龄人中留在福利院时间最长的。
院长收留她的那晚,她发了高烧,醒来很多事情都忘记了。
但是,
她记忆里有一个模糊的小男孩身影。
小男孩遇到她的时候,身上脏兮兮的,和她一样,好像被人抛弃的小可怜,他手上,衣服上,还沾染了血渍。
她不清楚小男孩发生了什么事。
拼命想看清楚那张脸,却怎么也看不清。
醒来后,那段记忆被她遗忘。
–
明婵在爸爸妈妈的说话声中醒来,她虚弱的睁开眼睛,腰腹传来疼痛。
爸爸、妈妈、爷爷。
还有温聿。
都在身边陪她。
“宝贝,你醒了,吓死妈妈了。”宋明月语气自责,她要是早点回家,就能发现宝贝女儿不舒服。
当她看到宝贝女儿被温聿抱进医院的时候,她险些晕倒。
她很害怕。
害怕失去女儿。
明婵虚弱的说不了话,露出一个笑容,表示她没事。
看到温聿,他眉眼染着担忧。
是在担心她吗?
明松尽管不同意明婵和温聿,但是温聿把宝贝女儿送来医院,他必须感谢人家。
“阿婵,都怪爸爸妈妈没有早点回家。”明松心里暗暗想着,以后千万不能让宝贝独自一个人。
明婵摇摇头。
这次是意外,她也不知道肚子会那么疼,甚至需要来医院做手术。
明建国穿着病号服,一老一小两个病号,看着孙女虚弱无力的模样,他没有说话,让她好好休息。
明建国叫了明松和宋明月出来。
温聿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声音温柔,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疼痛会持续2-3天逐渐减轻,术后容易感染并发症,有哪里不舒服的,要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“好。”明婵虚弱回应他。
人在生病时很脆弱,明婵感觉眼皮很重,困倦来袭,她拖着沉重的眼皮睡着了。
温聿帮她掖了掖被角。
在病房陪了她一会,温聿起身离开。
明松和宋明月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,见到他出来,宋明月问道:“温医生,阿婵手术后的伤疤,可以消除吗?”
“伯母放心,这是微创手术,创面比较小,我用最新的技术为她做的手术,术后不会留疤。”温聿认真的回答。
女孩子都爱美,身上留有疤痕会破坏她美好的胴体,他也是不允许的。
明松今晚打算在医院照顾明婵。
温聿说道:“今晚是我值班,我会照顾明婵,伯父伯母可以回去休息,明早再来。”
难得的独处机会,温聿想好好把握。
他又叮嘱说:“还请伯母帮明婵跟乐团请个假,术后3-7天出院,具体看她的恢复情况。”
“好,那辛苦你了。”
交给温聿,她很放心。
他是专业的医生,有他照顾,有任何突发事件他都可以第一时间处理。
温聿的心思她看得出来。
看女儿如何回应,不管怎么选择,她支持女儿。
明松不情愿跟着宋明月回去,宋明月知道自家老公是舍不得女儿,她语重心长道:“宝贝25岁还没有谈恋爱,我只要她开心快乐,你担心什么?”
“担心温聿欺负我们家宝贝?”
明松沉默不语,算是默认。
他们都不了解温聿,对他只有几面之缘,谈不上深刻,让他把女儿交给一个不了解的人,他不放心。
宋明月看得很透彻。
“你见女儿身边有过异性出现?”
明松摇摇头。
宋明月又说:“她允许温聿出现在她身边,那她对温聿就是不同的。”
明松再次沉默了。
今晚其实不是温聿值班,他白天没有休息,下午又做了一台手术,再怎么轮班都轮不到他。
他跟同事换了班。
温聿就坐在病房的椅子上,护士进来准备给明婵输液,温聿做了噤声的手势,让她把东西放下后出去。
护士笑着放下东西。
医院的传言是真的。
温医生真的和这位明小姐在谈恋爱。
温聿从被子里把明婵的手拿出来,拆开输液用的针,动作轻柔为她进行静脉注射。
明婵体质偏寒。
正值夏日,明婵的手也是冰冰凉凉的,加上输液,她手掌的温度比平时还要低几分。
温聿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,把她的手握在掌心,用他的温度,温暖她的手。
深夜,
明婵醒来看到床边握着她手的温聿,掌心传来炽热的温度,此刻,心脏的跳动频率像呼吸般凌乱的毫无章法。
指尖微动,
在温聿掌心撩起一阵阵酥麻。
温聿睁开双眸,明婵猝不及防与他对视,耳根发热,另一只放在被子里的手紧攥着。
心尖也像被人攥住。
他深邃的眼眸看得她浑身发热。
“温聿,你一直陪着我吗?”
温聿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,“好点了吗?”
他没有松开手,明婵也没有主动提起,两只手继续紧紧握着。
温聿故意没松手。
而明婵,紊乱的心跳让她丧失了本能,忘记抽离。
“我好多了。”说话的声音没有刚醒来时那么弱,“今晚谢谢你。”
当时她以为完蛋了。
等到家里的佣人第二天来打扫卫生发现她躺在地上,她估计已经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