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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沈确看着屏幕里的文字,挑了挑眉。

这贺霖,什么老父亲护崽心态,人在他这里,他还能叫别人给欺负了去?

他收了手机,敛了神情,换了副教授该有的严肃面容,推开会客室的门。

姜宇这会正面红耳赤地在指责阮温迎:“我有什么好怕的?倒是你,也不知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方法才来到这里,不会是卖身求荣了吧?”

阮温迎神色一凛,正想说话,瞥见沈确,心思一转,立马变了表情。

也不咄咄逼人了,换了副委屈的表情。

沈确脚步一顿,往门框上一倚,倒是不着急出声了。

姜宇看她变脸似的,愣了下。

接着便听到她用泫然欲泣的语气说:“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一个女孩子?”

“姜宇,你为了李溪瑶跟我分手,我都没说什么,可是你不能污蔑我和沈教授……”

姜宇继续发愣,他污蔑沈教授什么了?他不是一直在说她吗?

阮温迎倒是越说越气愤了:“沈教授这样高风亮节的人,怎么可能会在一个研究生实习名额上搞小动作?你说我向他卖身求荣,不仅是对我的侮辱,更是对他的侮辱!”

她一边说一边冲着门口抱胸看好戏的沈确眨了眨眼睛,暗示他:看了这么久好戏,该轮到他表演了。

沈确嘴角勾了勾,觉得好笑不已。

“……不是,我哪里说……”他到底哪里说的是她对沈教授卖身求荣了?

然而他的解释无人倾听,被一道清朗的男声冷冷打断。

“我倒是没想到,我在学生心里的形象已经成了这副模样?”沈确欣赏完了阮温迎的表演,如她所愿出了声。

姜宇猛的回头,见着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,发丝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,眼眸狭长微微眯起显示出他心情不悦。

他曾在研究所官网上见过这个男人的照片,正是沈确沈教授,他这次实习的顶头上司。

“沈……沈教授?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姜宇有些慌乱地解释,“我没有在说你,我是说……我是说她!她不知道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!”

阮温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这种人渣自己就是走后门进来的,还好意思用这个来告状,简直不知所谓。

不过她秉持着恶心人的初衷,忍住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怒骂,学着李溪瑶一样小白花的语气,委屈道:“你不要瞎说……姜宇,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打了你一巴掌?”

这会儿正值上班时间,陆陆续续有人从门口路过。虽未驻足,但都竖着耳朵在听。

“因为你出轨劈腿,我在气头上才会打你。后来我不是成全你们了吗?你为什么还要揪着这些事情不放,甚至不惜造谣我?姜宇,你太过分了……”阮温迎捂着脸,叫旁人看着,像是在哭。

实际她笑得声音都快掩饰不住了。

姜宇察觉到了门外人似有若无的视线,脸色从铁青变为了涨红。

这事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,他本以为阮温迎这样骄傲的性子,是绝对不会将这样丢脸的事情宣扬出去的。

可现在,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,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。

“你……你别乱说……”他只能不断重复没什么信服力的话。

沈确眉心皱了皱,冷冷打断这场闹剧:“行了,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。但是我要申明一点,在我的地盘,绝对不允许诋毁别人,品德考核也会在考核标准里。”

这话虽是对着两人说的,但针对的意味很明显,姜宇心里一紧。

“沈教授,你不能听信她一面之辞!”

沈确瞥了他一眼:“我有自己的判断。”说完,便转身出了会客室。

阮温迎跟了上去,临走时对着姜宇做了个鬼脸。

姜宇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被她给耍了。

阮温迎的什么委屈都是假的,不过就是为了让他负心汉的名声在研究所里传开。

这是她送给姜宇的第一份礼物。

她倒要看看,被人带着有色眼睛看,还是些他特别想要结交的人,他的虚荣心能不能受的了?

……

回到家的阮温迎心情舒畅,饶有兴致地泡了个花瓣澡。

她房间里的浴室大约有几十个平方,其中最为惹人注目的便是中央不规则造型的天然水晶石浴缸,从米兰空运回来的。

阮小公主是阮家唯一的女孩子,自小就被娇宠着长大。像这样的好东西,于别人而言是奢侈,于她而言却是稀松平常。

她这辈子,受到过的最大挫折,大概就是被姜宇甩这件事。

不过这事她也已经有了解决方案,这会儿正一步一步按照她设想的发展着,她很是满意。

阮温迎撩了撩水里的玫瑰花瓣,轻笑着起身。水珠从洁白细腻的肌肤上滑下,落在大理石地板上。

她捞起一旁的浴巾将身子围起来,光脚踩着地板走,留下一地蜿蜒的水迹。

从浴室出来后,阮温迎换了条真丝吊带睡裙,窝进了柔软的被窝里。

大约是乐极总要生悲的缘故,阮温迎突然感觉小腹传来坠痛。她急忙去了卫生间,果然是例假来访,算了算时间,竟是提前了一个礼拜。

阮温迎垮着脸回到床上,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小腹处的坠痛已然演变得越来越剧烈。

她弓着身子捂住小腹,企图缓解疼痛。

又过了一会儿,这疼痛越来越绵密剧烈,她有点儿忍不下去了。

阮温迎艰难地起身,扯了件外套披在身上,准备去楼下医药箱找找止疼药。

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,但很少这样严重。

走廊里特别安静,阮温迎扶着墙壁慢慢悠悠地往楼梯挪。

路过贺霖房间的时候,像是想到了什么,脚步一顿。她有理由怀疑,这回痛成这样,恐怕是他的问题。

除了那晚的荒唐,她什么事都没干。

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,心里起了些不爽。

这些不爽很快累积,她没忍住拖着难受的身体,气汹汹地敲了贺霖的门。

她难受,那始作俑者也别想好受!

“贺霖,你开门!”阮温迎一边拍门一边喊着,就是虚弱得没什么气势。

拍了好一会,门里都没反应,她的气更盛了。

就在阮温迎考虑要不要踹门的时候,房间门终于开了。贺霖穿了身浴袍,头发微湿,衣襟处微微敞开,腰带系得凌乱,应当是急匆匆从浴室里出来。

“你又在闹什么?”他眉心皱着,声音偏低,带着凉意。

阮温迎眼神不自主往他的胸膛瞟,若隐若现的胸肌最是勾人。

可当耳边传来他带着愠怒的这句话时,她一下子就回了神,怒气蹭蹭蹭地往上涨。

什么叫”她又在闹什么?”,这话是人能说出来的么?是罪魁祸首该说的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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